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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研的路,须耐得住寂寞——忆那些在中国医学科学院(简阳)分院奋斗的研究者们

发布时间:2021-07-08 15:12本文来源: 退休职工 钟大发

上世纪60年代末至70年代初,为支援国家“三线”建设,中国医学科学院将属下的实验(基础)医学研究所、血液病研究所/血液病医院、生物医学工程研究所、放射医学研究所、输血研究所迁至四川简阳, 1972年合并成立中国医学科学院(简阳)分院。1979~1984年间,科分院大部分研究机构先后返迁北京和天津,留川机构由四川省卫生厅接管组建为四川省医学科学院,2002年四川省医学科学院与四川省人民医院合并。

1965年,我大学计算机专业毕业,分配到中科院工作。后又抽调到位于湖北襄阳的610所,该所是党中央批准建设的火箭滑轨试验场。

1973年我回到简阳的家中,听说简阳牌坊沟成立了中国医科院分院。当时分院下属单位有职工一千多人,其中副教授以上的高级知识分子50余人。

考虑到与妻子长期分居,抱着试一试的心态,我走到牌坊沟,给分院领导介绍了自己的情况,希望能到分院工作。分院领导研究后,认为专业稀缺,便函调到实验(基础)医学研究所工作。当时业界有比喻称“如果中国医学科学院是医学领域的皇冠,那实验(基础)医学研究所就是皇冠上的那颗宝石”。而能够进入实验(基础)医学研究所的当时都是精英,在学校内都是拔尖人才,有7个院士在分院实验(基础)医学研究所工作过,诸如武汉医学院、四川医学院、湖南医学院等学生连续不断的慕名到分院来进修学习。

当时处于文化大革命期间,梁植权、杨简、强伯勤等院士,在分院的积极关心和支持下坚持做实验。由于这个特殊时期,全靠自己找时间看书学习,耐得住寂寞,一心一意沉下心来搞研究,读书做学问。而在文革期间,科学实验从未间断。经常看到他们腋下夹着厚厚的外文书和学术期刊,因为大家都知道在文化大革命期间的牌坊沟是一片难得的净土,而下班归家后,安静的晚上更是读书和做学问的最好时光,白天遇到的问题,都可以在晚上集中精力考虑解决问题的关键环节。强伯勤院士曾回忆道,自己扎实的学术基础得益于牌坊沟那几年的积累。

同一时期,科分院也涌现了一批优秀的科研人员如修瑞娟、宋国兴、方连富、吴元德、方福德等。他们在各自领域都很突出,研究成果颇丰。但是能取得这些突出的成绩并非偶然,同样付出了常人无法付出的艰辛。他们都有诸多的共同点,很少说话,在实验室一呆就是一整天。平时也很少串门,如果实验开始就一直不停,中午饭基本都是由其他人帮忙带。吃苦耐劳更是他们的共同特性,在实验中没有试剂就自己配置(配置比例与标准试剂相接近)。特别是血研所搬到牌坊沟后,随着人员的增加,住房尤为紧张,最多的时候一套房住两户人,条件的艰苦无法想象。当时的院内有很多留苏归来的副博士,平时大家都集中在食堂吃饭。

1979年实验(基础)医学研究所搬迁回北京,并恢复为基础医学研究所。回京后,强伯勤院士、修瑞娟、应启龙等各学科知名专家就前往美国学习。当时出国学习是非常艰苦而枯燥的事情,白天做实验,晚上就在实验室一个角落打地铺睡觉,第二天起床继续做实验,吃饭更是简单的快餐就解决了。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下如此废寝忘食地坚持学习实在难能可贵。

现在回想起来,当年的各项成果,不仅仅是个人的机遇,同时也需要耐得住寂寞,沉下心来夯实基础,一心一意做学问;而且团队的整体协作才能成就一个科研单位辉煌的时代。


(钟大发口述 周小玉、王海江整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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